[原创] 【海王/蝙蝠侠】人鱼之歌（人鱼半AU 04）
四
“我给你找了个人。”亚瑟带着布鲁斯来到亚特兰蒂斯的边缘，这里的建筑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，“她是整个亚特兰斯蒂最博学的，据说她看过藏书室里所有的著作，如果连她都不知道的话，整个亚特兰蒂斯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亚瑟在一间屋子前停下敲了敲门，“达尔玛，你在么？”
“如果我不在那就是死了。”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，“进来吧，我从不锁门。”
屋子里非常暗，他们小心的绕过凌乱的家具，来到一个老人面前，她坐在一张造型奇怪的椅子上，年纪已经相当大了，头发脱落殆尽，脸上也布满了皱纹，“是什么让海王陛下大驾光临呢？上次之后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这个老太婆了。”
“我登基之前被逼着到她这里来上课，为了熟悉更多的海洋事务，不会在典礼上出丑。”亚瑟凑到布鲁斯耳边小声的说，“但她实在太烦人了，所以我上了两堂课之后就遛了。”
“我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了，但是耳朵一直都很好，亲爱的陛下。”
布鲁斯这才发现她的瞳孔是浑浊的，难怪屋里没有任何照明，“你好，达尔玛。”布鲁斯握住她的指尖，行了一个吻手礼，“我叫布鲁斯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多好听的声音啊，你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。”达尔玛笑了，“但很明显不是亚特兰蒂斯人。”
“他是我的朋友。”亚瑟帮忙解释，“是个人鱼。”
“人鱼？”达尔玛把手伸了出来，“我能摸摸你的尾巴么？”
“这……”布鲁斯不确定的看了亚瑟一眼，亚瑟点点头。于是他游到达尔玛身边，用尾巴蹭了蹭她的手背。
达尔玛枯瘦的手从尾鳍向上，一直摸到布鲁斯的鳞片，“你的尾巴一定很漂亮。早30年的话我还能亲眼看看。”达尔玛收回了手，“我已经200年没遇到过人鱼了。”
“200年？”布鲁斯惊讶的看着她，“我以为你最多只有……100岁？”
“真的吗？”达尔玛爽朗的笑了，“陛下，我喜欢你的朋友，真会哄人开心。”
“亚特兰蒂斯人的体质比人类强多了，平均寿命在150岁左右，也有少数能活到200多的。”亚瑟非常不合时宜的解释，“布鲁斯不是那个意思，他是说你看起来就像人类的……”
布鲁斯一把捂住亚瑟的嘴，“达尔玛，我就是那个意思，你看起来充满活力，完全不像一个老人。”
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总是对别人的夸赞非常受用，达尔玛微笑着面向布鲁斯，“你们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吧？”
“其实我是个混血人鱼。”布鲁斯说，“而且从未见过自己的人鱼亲戚，所以我有很多疑问，不知道该找谁来解答。”
“那找我就对了，希望我们的陛下没有给你灌输太多错误的知识，毕竟他都是道听途说的。”
布鲁斯转向亚瑟，“我以为你至少和人鱼有过一次接触？”
“没有，我也都是听说而已。”亚瑟耸耸肩，“不过人鱼的脾气不好总不是讹传的吧。”
“人鱼曾是海洋中最可怕的捕猎者，他们拥有美丽的外表和魔法的歌声，与亚特兰蒂斯人不同，人鱼天生嗜血，他们能用人鱼之歌诱惑一切路过生灵，然后享用新鲜温热的血肉。”达尔玛非常平静的说，“在很多亚特兰蒂斯人眼中人鱼野蛮不可理喻，但我一直认为天性是无罪的。就像鲨鱼的嗜血也不代表他们就邪恶。”
布鲁斯不知道应该对此作何评价，至少他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天性中的残暴，“因此人鱼和其他种族都相处的不好么？”
“与其说相处的不好，不如说他们根本无意去相处。是波塞冬赐予人鱼魔法，和其他的海洋生物不同，他们只需要对诸神负责。”
“所以我的理解并没有错嘛。人鱼就是孤僻桀骜，还暴力嗜血。”亚瑟插嘴，“哦，布鲁斯，我没说你，你……挺好。”
如果不是在女士面前布鲁斯简直想踹亚瑟一脚，当然，他现在也没有腿，“但我查过人鱼的资料，他们虽然不合群但是也没有切断和外界的联系，为什么最近200年人鱼好像消失了一样？”
“因为人鱼是魔法生物，没有像亚特兰蒂斯人或者海妖那样出众的身体条件，一旦失去了人鱼之歌他们很难保护自己。巴特利特海沟附近的海域充满迷雾和暗流，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安全的生活下去。”
“什么叫失去了人鱼之歌？”
“你不知道么？”达尔玛露出惊讶的神色，“人鱼不再唱歌了，从200年前起，人鱼就不会唱歌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亚瑟抢先提问，“我怎么没听人说过。”
“为了人鱼一族的安全这种事情不能大肆宣扬。至于你，陛下。”达尔玛向着亚瑟的方向翻了个白眼，“如果你没有逃课的话我本来会在第四课的时候告诉你的。”
“抱歉。”亚瑟发现布鲁斯在发呆，“布鲁斯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布鲁斯回想起在罗马圆形剧场发生的事，“为什么人鱼不会唱歌了？”
“因为不老泉被毁了。”
布鲁斯当然听过这个传说，只要喝下不老泉的水就能得到永恒的生命，“不老泉真的存在？”
“就像亚特兰蒂斯城一样真实。”达尔玛说，“人鱼一族的使命就是守护不老泉，泉水是他们的魔力之源，但是200年前有一群人类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不老泉的位置，他们毁掉了不老泉，所以人鱼失去了魔力，他们再也幻化不出像人类一样的双腿，也无法再唱出人鱼之歌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亚瑟也发现了不对劲，“你说人鱼幻化出腿也是魔法的作用？”
“当然了，失去魔力之源后人鱼连在空气里呼吸都很困难，所以他们现在躲在深海里再也不浮出水面了。”
“这不对……”布鲁斯拿出那颗’珍珠‘小心的放在达尔玛的手心里，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达尔玛用两只手拢住那颗‘珍珠’轻轻摩挲，“魔法……波塞冬的魔法。”她转向亚瑟，“陛下，你拿着三叉戟么？”
亚瑟茫然的点点头，又想起达尔玛看不见，“是，就在我手里。”
达尔玛精准的把‘珍珠’放到旁边的桌上，按着椅子往后滑行了一点距离，原来那个造型奇特的椅子是海中的轮椅，“陛下，请你用三叉戟刺破那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？”布鲁斯马上反对，“不……如果那里面有什么东西，在这里弄破会不会……”
“请照我说的做。”达尔玛对布鲁斯说，“也请你退后一点。”
亚瑟充满疑惑的举起三叉戟，瞄准‘珍珠’小心的刺了下去，但是就在三叉戟的尖端触碰到‘珍珠’表层的时候他感受到强烈的阻力，某种东西像水波纹一样从微小的接触面荡漾开去。
“可以了。”达尔玛回到桌边拿起那颗还是完好无缺的‘珍珠’，“你是从哪弄到的？”
“是我的曾曾曾曾祖母留下来的，她很可能是一条人鱼。”布鲁斯无端感到有些胸闷，“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些失去魔力之后的情况在我身上都没有发生，我从小就生活在陆地上。最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人鱼的血统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人鱼失去魔法之后就不可能再跟人类生下子嗣，更不存在成年之后才觉醒人鱼血统的情况。”
“所以我才来到这里。”布鲁斯握住达尔玛的手，“这些不可能都已经发生了，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我不能完全确定。”达尔玛说，“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这就是不老泉。”
“不老泉？”亚瑟说，“达尔玛，你没有老糊涂吧，这明显是个……固体。”
“你对事物的认知总是这么浅显，亲爱的陛下。”达尔玛已经懒得对亚瑟翻白眼了，“这东西带有的就是不老泉的魔力，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朋友身上发生的那些事。200年前因为人类的破坏，不老泉干涸了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泉水的魔力却被封印在这东西里。”
布鲁斯终于明白了瑟西想让他做的是什么，“如果我把这东西还给人鱼，他们就能重新唱歌了么？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达尔玛把‘珍珠’交回到布鲁斯手里，“除非你把封印解除，让不老泉恢复活力。”
“就是说我要找到以前的那个不老泉，然后把这东西放回去，让干涸的泉眼再流淌起来？”布鲁斯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问题的核心，“不老泉在哪？”
“人鱼一族的存在就是为了不让其他生灵靠近不老泉。”达尔玛说，“那些泉水也并不如传说的那样能让人长生不老，任何妄图染指诸神之物的人只会受到诅咒。”
‘我现在就是受到诅咒了。’布鲁斯在心里嘀咕，“所以我才必须把它还回去不是么？”
“这个我帮不了你，孩子。”达尔玛把手放在布鲁斯的头顶，“只有你身上的人鱼血脉能告诉你不老泉的位置，祝你好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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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曾曾曾曾祖父就是1822年回到家里的。”告别了达尔玛之后，布鲁斯和亚瑟回到皇宫里，“也许他就是破坏不老泉的人之一。”
“达尔玛说只有人鱼才知道不老泉的位置，那肯定是你曾曾曾曾祖母带他们去的吧？”亚瑟摇了摇头，“做海盗是一回事，但破坏人鱼的魔力之源……这就太恶劣了吧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我的家族里并不都是圣人。”布鲁斯皱着眉，“难怪瑟西要我忏悔什么罪行。”
“你真的打算去找不老泉？”亚瑟看着他，“然后呢？把这东西丢进泉眼里就好了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布鲁斯觉得不止是胸闷，连头都隐隐作痛，“找到地方再说吧。”
“你看起来好像很累。”亚瑟在房间前停下来，“先进去休息吧，按照陆地人的时间都已经凌晨了。”
布鲁斯疑惑的看着房门，“之前你说这是你的房间。”
“我刚来亚特兰蒂斯的时候很不习惯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在海洋中入睡。所以让人在我的房间里设置了一个结界。”亚瑟冲他眨了眨眼睛，“本来我想在你的房间也弄一个，不过好像有点麻烦，所以你就住这里好了。”
布鲁斯把手伸向门口，穿过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膜，他感觉到自己的手离开了水面，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，“这个房间模拟的是陆地环境？”
“我来帮你一把。”亚瑟抓住布鲁斯的胳膊，把他拦腰抱起来走进房中，“我觉得这样你能睡的好点。”
布鲁斯感到很不自在，鱼尾在空气中变回双腿之后他已经完全赤裸了，而亚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，“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，可以把我放下来了么？”
“当然。”亚瑟没有直接松手，而是走了几步把他放在了柔软干燥的床铺上，“虽然没法让你不再做噩梦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我倒是期待瑟西能再给我一些提示。”布鲁斯发现亚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，“你睡哪？”
“也在这啊。”亚瑟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，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布鲁斯看到亚瑟目光中完全没有闪躲，也许他的字典里从来都不存在那个词，“我不喜欢……”
“不喜欢湿漉漉的，没关系。”亚瑟竟然还准备了干毛巾，“我会擦干的。”
这倒是让布鲁斯成了不够坦荡的那个人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介意这个，“好吧。”布鲁斯转过身，“希望你睡觉不磨牙。”
“我想应该……”亚瑟发现布鲁斯已经睡着了，不管他有多累，这种入睡速度都不太正常。亚瑟伸手试探了一下布鲁斯的体温，太低了，尤其是膝盖以下几乎没有温度，他给布鲁斯盖好被子，犹豫了一会，背对着布鲁斯躺在了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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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西没有出现，布鲁斯竟然久违的得到一次优质睡眠。自然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，他的所有东西都在床头。布鲁斯坐起来伸了个懒腰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。
“哦，你醒了。”亚瑟端着一份看起来像三明治的东西进来，“这次又是怎么死的？”
“没有，也许瑟西觉得我已经得到足够的线索，不需要再扰乱我的梦境了。”布鲁斯抓起那块三明治，他昨天几乎什么也没吃，确实感到饿了，“我想应该回哥谭，弄一架探测器什么的，既然人鱼住在巴特利特海沟，不老泉应该也在那附近吧。”
“我不觉得探测器会有用，那附近肯定有波塞冬设的魔法屏障。”亚瑟一屁股坐在布鲁斯旁边，“不过我可以跟你过去转转，我的三叉戟能感应到那些魔法。”
“你已经帮我够多了。”
“我乐意啊。”亚瑟揽着布鲁斯的肩膀，“再说那可是不老泉啊，谁不想去看看。”
“七海之王也对长生不老感兴趣？”布鲁斯没有推开亚瑟，“但是达尔玛说泉水并不是传说中那样有效的。”
“不用太在意达尔玛，她就是喜欢掉书袋。”亚瑟看着布鲁斯手里已经被捏成一团的三明治，“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布鲁斯胡乱把三明治塞进嘴里，一种难以言喻的辛辣味瞬间顺着舌尖冲上的脑门，布鲁斯差点从床上蹦起来，从来没人提过亚特兰蒂斯人的口味这么独特。
“布鲁斯……”亚瑟也吓了一跳，“你怎么啦。”
布鲁斯捂住嘴，忍着舌头上的强烈刺激嚼了几下，把三明治咽了下去，“你给我吃的是什么？”
“不喜欢么？我怕你吃不惯所以让他们做的口味淡一点。”
“这东西的口味淡？”难怪不管阿尔弗雷德做什么亚瑟都赞不绝口，布鲁斯简直想找片海藻刷一刷自己的舌头，“你们亚特兰蒂斯人平时就吃这玩意？”
“其实我们也吃别的，就是做法有点……你想试试么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布鲁斯不想再尝试任何亚特兰蒂斯的‘美食’，“我还是……”
“海王陛下。”一个士兵出现在门口，“议事厅那边找你有事。”
“又来了。”亚瑟不情愿的站起来，“布鲁斯，不管你怎么打算的都等我回来好么？”
布鲁斯没有明确表态，“反正你能联系到我。”
亚瑟走后，布鲁斯从背包里拿出以防万一准备的腰带，里面有不少实用的小道具。虽然传说中人鱼之歌可以迷惑一切生灵，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操作。布鲁斯穿好腰带背上背包，忍着疼痛走向屋外，不像之前那样，疼痛并没有很快消减，这不是一个好现象，也许他已经越来越接近变成一条真正的人鱼了。所有事情必须加快解决。
回到水里之后布鲁斯也没有更轻松，比起昨天他的鱼尾好像重了一倍，可能是因为没有摄取足够的食物。他独自游出了亚特兰蒂斯，想着也许该去抓条鱼，生鱼片都好过那些亚特兰蒂斯特供美食。
接近海平面的时候鱼也变得多了起来，一条海豚向布鲁斯靠近，它欢快的游在布鲁斯身边，布鲁斯认出这就是之前送他过来的那条。“嘿。你还认得我？”海豚蹭了蹭布鲁斯的肩膀，“好孩子。”布鲁斯伸手拍拍它的脑袋，“但我现在没空陪你玩。”
海豚听不懂布鲁斯的话，它用尾巴拍击水流，同时发出尖锐但不刺耳的鸣叫，“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。”布鲁斯无奈的笑笑，“好吧，那就陪你玩一会。”
布鲁斯加速向前游去，嘴里吹着口哨，那条海豚紧紧跟在他身边，像是非常高兴的样子，他们在海里穿梭游动，口哨声和海豚的鸣叫此起彼伏，布鲁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欲望，他慢了下来，那条海豚非常乖巧的靠在他身边，布鲁斯把手放在海豚的身上，清晰的感觉到海豚皮肤下汩汩流动的鲜血，只要张开嘴……
“你在干什么！”一个人厉声打断了他们。
布鲁斯一惊，那条海豚从他身边离开，讨好的游到那人面前，布鲁斯看着他，“你是亚瑟的弟弟，你在跟踪我？”
“从来没有人鱼敢在亚特兰蒂斯的海域捕猎，你不知道这条海豚是我们的朋友么？”
“捕猎？”布鲁斯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情况，如果奥姆没有打断他会发生什么，“我并不想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奥姆在跟那条海豚对话，“太无耻了！”他拍了拍海豚的背，把它赶离他们身边，“你竟然用人鱼之歌勾引一条海豚！人鱼都是这么……欲求不满的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布鲁斯回想他吹的口哨，那是自然而然出现在他脑中的旋律，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知道人鱼之歌是这样运作。”
“够了！”奥姆举起手中的武器，和亚瑟不同，他使用的是一把五叉戟，“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来亚特兰蒂斯有什么目的？”
“我是亚瑟的朋友。”布鲁斯已经冷静下来，“到亚特兰蒂斯只是想咨询一些事情。”
“别跟我装模作样。”奥姆严厉的说，“你昨天睡在兄长的房间里。那个房间是陆地的环境，没有哪个人鱼会喜欢暴露在空气里。”
“也许我算不上真正的人鱼。但也用不着跟你解释吧。”
“兄长他从来没有带人……”奥姆停顿了一会，“我才不在乎你们是什么关系，反正你不会成功的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说什么。”布鲁斯不想跟奥姆发生冲突，“不介意的话我先走了。”
“停下！”奥姆快速挡在布鲁斯面前，“我知道兄长在陆地生活了很久，但他会慢慢明白的，只有亚特兰蒂斯才是他真正的家，不管是你，还是那个什么狗屁联盟都不能挑拨他和……亚特兰蒂斯人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奥姆，我想你是误……”
“我是海洋领主。”奥姆傲慢的说，“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好吧，海洋领主。”布鲁斯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，“亚瑟已经是成年人了，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。而且正义联盟需要他，这个世界也需要正义联盟。他显然比你更懂得如何保护亚特兰蒂斯。”
“亚特兰蒂斯不需要陆地人的保护。”奥姆用五叉戟指着布鲁斯，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，离兄长远一点，滚出我的亚特兰蒂斯。”
布鲁斯笑了，“这通常是我跟别人说的话。”
“你胆敢嘲笑我。”奥姆怒视着布鲁斯，“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打架……”奥姆的五叉戟发出一道闪电，布鲁斯慌忙躲开，“见鬼！”他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游开，奥姆在背后紧追不舍，布鲁斯只好从腰带里拿出道具，灵巧的躲开下一道闪电之后，布鲁斯把手里的小球丢向奥姆。
“你以为这种东西能伤到我么？”奥姆轻易的接住了那个小球，他轻蔑的看着布鲁斯，“我们亚特兰蒂斯人……”
小球在闪动了几下之后放出一阵刺耳的声波，奥姆瞬间面色苍白的捂住耳朵，这种声波武器在海洋中的破坏力是空气中的好几倍，布鲁斯抓紧机会往深海游去。
但是奥姆很快又追了上来，他在布鲁斯背后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，但布鲁斯听不清他说什么，刚才的那种武器对他自己的耳膜也造成了影响，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带头盔。前面有一片暗礁，布鲁斯咬紧牙关奋力冲刺，只要到了那里就会有掩体，他有把握可以甩掉奥姆。
奥姆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，这次发出的闪电与前几次不同，虽然布鲁斯已经尽力躲开，但余波还是把他狠狠的甩到一边，面前的礁石瞬间炸成碎块。他没有想到奥姆竟然真的想要他的命。
无奈之下布鲁斯也只能动手了，他从腰带里拿出射枪，对准奥姆打了出去，一张蚕丝一样精密的网瞬间裹住了奥姆。布鲁斯很快又拿出几个小型爆破弹甩到网上，这不会真的伤到奥姆，但是爆炸的冲击力应该能让他至少昏迷一会。
就在奥姆扯破那张网的同时炸弹爆炸了，就像布鲁斯估计的一样，奥姆瞬间被震晕沉了下去。爆炸的冲击力也把布鲁斯砸到了旁边的礁石上，尖利的礁石划破了他的鱼尾，猩红的血液慢慢染红了他身边的海水。布鲁斯疲惫的趴在礁石上，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。
他的鱼尾竟然慢慢变回了双腿，连伤口都随之变化，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腿上，布鲁斯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。他拼命往海面游去，但是离的还太远了。突然，布鲁斯感觉有一双手拖住他的腰，带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冲出了海面。
终于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，布鲁斯忍不住大声咳嗽，亚瑟紧张的看着他，“布鲁斯，你怎么样？”
“没事。”海水刺激着伤口，加剧了疼痛，布鲁斯环顾四周，“这附近有陆地么？上岸再说吧。”
“二十海里以外有个无人岛。”亚瑟换了个姿势抱起布鲁斯，“坚持一会，很快就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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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岸后布鲁斯仔细检查伤口，虽然很长但是并不深，他拿出腰带里的止血喷雾，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。亚瑟还是一脸抱歉，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奥姆会……”
“我挺好的。”布鲁斯对他笑笑，“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奥姆，我没有多少和亚特兰蒂斯人战斗的经验，也许出手太重了。”
“那种程度的爆炸伤不到他的。”亚瑟在他身边坐下，“奥姆平时只是比较激进，我没想到他会伤害你。”
“至少说明你弟弟真的很在乎你。”
“在乎我？”亚瑟不明所以，“你们是因为我才大打出手的么？”
“是一部分原因吧。”布鲁斯蜷起双腿，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多，他一时也理不清思路，“但他也算帮了我一个忙。”布鲁斯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杀死了那条海豚会怎么样。
“帮忙？你知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那片血迹……”
“亚瑟，我是你的队友，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子民。”布鲁斯轻松的说，“而且我又不是没有尾巴就不会游泳了。”
“问题是你刚才在海里，为什么会突然变回人形了呢？”
“也许我的人鱼血脉太少了，所以流一点血就变回去了。”布鲁斯指着腿上的伤口，“我早该试试这种方法的。”
“这不是拿来开玩笑的。”亚瑟严肃的看着他，“这一次也许你离海面不远，万一下次是在深海怎么办，即使我来得及在五分钟之内把你拖出海面，急剧变化的压强也会要了人类的命。”
“但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在我们弄清楚之前你不能再去深海了。”亚瑟很快做了决定，“我现在就送你回哥谭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布鲁斯拿出通讯器，“我会叫阿尔弗雷德派一架飞机过来。”
蝙蝠机很快定位到了他们的位置，无人驾驶的飞机平稳的停在沙滩上，布鲁斯刚登上飞机，亚瑟摁住还没关闭的舱门，“布鲁斯，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怎么，怕你弟弟追杀我到哥谭？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亚瑟不由分说的钻进蝙蝠机里，还顺手扣上了安全带，“反正我不会再让你随便离开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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