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原创] 【海王/蝙蝠侠】人鱼之歌（人鱼半AU 02）
老爷唱歌的片段来自正义联盟动画第三季第六集。
人鱼的设定参照加勒比海盗4，凶残嗜血，离开水后可以幻化出人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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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，
那是一条鱼尾。
有一瞬间布鲁斯以为自己还被困在梦境中，但这是他自己的浴室，布鲁斯扭动身体想要坐起来，那条鱼尾随着他的动作甩动起来，尾鳍高高扬起，重重的落在浴缸边缘，竟然把浴缸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。水顺着豁口迅速流失到地面上，随着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，布鲁斯感觉到那条鱼尾发生了变化，尾鳍越缩越小，腿部的线条慢慢出现，没等他从这个惊人的变化中缓过来，双腿已经恢复了原状。
“少爷？”阿尔弗雷德听到声音匆匆赶来，只看到布鲁斯坐在空荡荡的浴缸里发呆，碎片和水铺满了浴室的地板，“我以为你上次说想换个大一点的浴缸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“我……”布鲁斯还没想好怎么跟自己的管家解释，“我只是不小心踢破了浴缸。”
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在撒谎，但他已经养成了不深究的习惯，“看来你最近的力量训练成效显著。”
布鲁斯小心的跨出来，扶着墙忍耐了一会，他已经完全没了睡意，直觉告诉他，弄清楚这件事就能知道瑟西真正的目的，“我得去见一见扎塔娜。”
“已经凌晨一点了，布鲁斯少爷。”阿尔弗雷德把衣服递给布鲁斯，“我认为这种时候打扰一位女士不太礼貌。”
“我会向她道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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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中什么变形魔法。”扎塔娜收回了放在布鲁斯身上的魔法光芒，“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，但肯定不是外力作用的结果。”
布鲁斯心不在焉的揉着膝盖，自从这些事情发生，他就总觉得膝盖以下非常寒冷，“会不会是什么诅咒？”
“魔法是很神奇的东西，即使是我的父亲也只能参透九牛一毛。不过要我说的话，你的情况更像是来自血脉的传承，韦恩家的先人里有人鱼吗？”
布鲁斯摇摇头，“至少我没听说过。”
“给你个建议，找你那个能和鱼说话的朋友聊聊，他比我更了解海洋生物。”扎塔娜打了个哈欠，“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回去再睡一会，今天有个重要演出。”
布鲁斯站起来，视线被桌上的一个水晶球吸引，那里面的画面他很熟悉，是古罗马的圆形剧场。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的私人珍藏。”扎塔娜迅速把水晶球抱在怀里。但布鲁斯已经伸手在水晶球上划了一下，Am I Blue的曲调从里面飘了出来。
“你不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录这个。”布鲁斯问，“还有别人看过么？”
“只有两……三四个朋友看过。放心，他们绝对可靠。”扎塔娜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，“你不会逼我把它删掉吧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把它借给我几天。”布鲁斯从扎塔娜怀里拿走了水晶球，“晚安，魔术师。”
回到韦恩大宅后布鲁斯查阅了很多关于人鱼的资料，大多数来自传说，很多甚至自相矛盾，“这没什么帮助。”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旁边的水晶球，他至今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首歌能让那些观众激动落泪。
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，“少爷，你唱歌很好听。”
“你听完了？”布鲁斯发现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毫无波动，“没有感动的想哭吗？”
“我这把年纪的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情绪左右。”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餐点转身离开。
布鲁斯回想起刚才看到过的一条关于人鱼的资料：人鱼能用天籁般的歌声迷惑过往船只上的水手。“只有面对面的时候能起作用……”布鲁斯抿着嘴唇打开联盟的通讯器，“亚瑟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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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还记得瑟西说出的那个名字，瑟萨洛尼卡，这不像是个英文名，所以布鲁斯用各种语言进行搜索，但是一无所获。他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，听到身后的玻璃上传来敲击声。
亚瑟自己拉开了玻璃门，冲他挥了挥手，“嘿布鲁斯。”
“我记得那扇门是锁着的。”布鲁斯看着被亚瑟蛮力拉坏的门栓叹了口气，自从认识了这群非人类，他的门锁已经成了摆设。亚瑟看起来是刚从水里出来，布鲁斯皱了皱眉，“你应该在外面清理干净再进来。”
亚瑟赤裸着上身没穿盔甲，他闻了闻自己身上，“我觉得你屋子外面的河道挺干净的啊。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不等布鲁斯阻止，亚瑟已经踏上了屋内价值不菲的手工地毯，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。布鲁斯忍不住扶额，希望阿尔弗雷德不要生气。
“说实话挺惊讶的，蝙蝠侠还有向我求助的时候。”亚瑟把三叉戟靠在墙边，随手抓起桌上的小甜饼，“不过你不用谢我，冬天的大海实在太无趣了，大部分的鱼都跟着今年最后一波洋流走了，连海妖都躲在海沟里不想出来搞事，我正闷的发慌呢。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想跟你了解一些人鱼的事。”
“我和人鱼一族没什么接触，不过可以帮你问一下。”亚瑟丝毫也没有惊讶的神情，“怎么，突然想起寻亲了？”
“寻亲？”布鲁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“你竟然早就知道？”
“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？”亚瑟甩了甩头发，“我以为家族里曾经有一条人鱼这种事……”
水珠从亚瑟的长发上滑落，洒在真皮沙发上，现在布鲁斯有点生气了，“你为什么没告诉过我。”
“因为这无关紧要啊。”亚瑟耸了耸肩，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人鱼血统至少稀释了五六代，身上也没有任何人鱼的特征，跟普通人类已经没有区别了。”
普通人类可不会在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长出鱼尾，布鲁斯在心里悱恻，“我确定韦恩家从来没有人是长尾巴的，也没有过哑巴。”
“你童话看多了吧。”亚瑟说，“人鱼应该算是魔法生物，他们离开水之后自己就能幻化出双腿，只不过他们的腿不像人类那样适合行走，踏在陆地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痛苦万分。”
这倒是和布鲁斯遇到的情况有些相似，“那你知道混血人鱼一般多大的时候能……长出尾巴？”
“多大都不可能，如果那个后代继承了人鱼的魔法，必然会在出生的时候就显现出来。”亚瑟以为这就是布鲁斯担心的，他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，“你放心吧，我说过了，你的人鱼血统非常少，不会有什么影响的。”
“它已经产生影响了。”布鲁斯用最简略的语言向亚瑟说明了昨晚的变故。
亚瑟看布鲁斯稳稳的站在地上，“但你现在看起来不疼。”
“疼痛只会持续几分钟。”
“这太不可思议了。”亚瑟上上下下打量了布鲁斯几次，“我有个想法，不如你证明给我看看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觉醒了人鱼血统，那么回到水里的时候就会自然的出现鱼尾。”
“昨天已经出现了一次。”
“也许只是意外呢。”亚瑟一脸的跃跃欲试，“来吧，布鲁斯，血脉里的东西是你无法回避的。”
布鲁斯觉得亚瑟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变成人鱼是什么样子，不过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快，他也希望有个机会能再确认一下，“好吧，客房还有一个浴缸。”
“浴缸？你开什么玩笑。”亚瑟难以置信的看着布鲁斯，他指着窗外，“难道你的韦恩大宅建在河道边是巧合么？不，这是一种召唤，你享受被水环绕的感觉。”
“可现在是冬天。”
“人鱼不怕冷。就像亚特兰蒂斯人一样。”亚瑟自豪的挺起他光裸的胸膛，“我们天生就能在冰冷的深海里遨游。”
“相信我，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。”看到布鲁斯还在犹豫，亚瑟搂住他的腰，一跃就从屋内跳到了河边，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布鲁斯丢进了水里。
“亚瑟·库瑞！”布鲁斯简直想把自己听到过的所有脏话都丢到亚瑟的脸上，“你就不能让我做点准备么？”
“对不起，我忘了这个。”亚瑟也跟着跳入河中，他潜到布鲁斯的下方，伸手撕掉了他下身的所有遮盖物，然后扯着布鲁斯的脚腕把他拉到水底，“这样就对了。”
冰冷的河水淹没了口鼻，布鲁斯嘴里的脏话全都被憋了回去，他挣扎着想重新浮出水面，但是很快就发现没有这个必要。身体周围的水流像是有了生命，如同一条丝带轻柔的缠绕住他的双腿，一条黑色的鱼尾从腰部开始快速向下延展，靠近骨盆的腰腹部覆盖着银灰色的鳞片，往下渐渐恢复柔韧光滑的皮肤，随着尾鳍的出现，布鲁斯感到自己已经可以在水中畅快的呼吸。
“哇噢，你的尾巴……很漂亮。”亚瑟笑着向布鲁斯伸开双手，“欢迎来到我的世界。”
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，布鲁斯尝试着收缩腹肌，鳞片随之起伏，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的光泽。布鲁斯猜测这些鳞片是用来保护脆弱的内脏和器官，他伸手触摸了一下，奇异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寒颤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这是自己的皮肤，又和平常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“很棒吧。”亚瑟围着布鲁斯绕圈，“你要感受水流，拥抱它，控制它，让水流变成你最忠实的盟友和后盾。”
“你知道水是没有生命的吧。”
“但它是所有生命之源。”亚瑟双腿一蹬就游了出去，“来吧，我再教你一些海洋子民必须知道的事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子民。”布鲁斯喃喃地说，还是跟了上去，他的鱼尾修长有力，在水中的速度很快，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亚瑟。
“你的衣服有阻力。”发现布鲁斯没有跟上，亚瑟又游了回来，“你得跟我一样。”他拍拍自己的胸口，“下次记得不要再穿上衣了，如果你觉得不自在，我可以去海底帮你找几个漂亮的贝壳。”
这话提醒了布鲁斯，“亚瑟，其实我找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。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亚瑟完全不理解布鲁斯说的，“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成年之后才继承到人鱼的魔法，但你已经是人鱼了，人鱼是属于大海的。”
“不。”布鲁斯摇摇头，“我属于哥谭。”
“没有人能抛弃自己的血脉。”
“这不是正常发生的。”布鲁斯还没有告诉亚瑟关于瑟西的事，他知道一定是那个女巫做了什么手脚，“回去之后我可以跟你解释一下。”
“你要回去？”亚瑟看着前方，他们已经快到哥谭港的出海口了，“前面就是大海了。”
布鲁斯用鱼尾轻轻搅动水流，也许因为昨晚没有休息，他现在感到非常疲累，“到这里就够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亚瑟有点失望，回程途中他们没有说话，布鲁斯觉得鱼尾越来越重，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冷，等他们回到韦恩大宅边的时候他已经累的几乎游不动了。
“看来你还不习惯这种改变。”亚瑟先上岸把布鲁斯拉了上去，“多锻炼就会好的。”
布鲁斯靠在岸边，就像上次一样，离开水之后他的鱼尾慢慢变回了双腿，他扶着树站起来，等待腿上的刺痛消退。
“你知道么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。”亚瑟蹲在旁边，歪着头，用胳膊支着脑袋，“有种说法，人鱼之所以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，其实是大海在时刻提醒他们回到海洋中。我从来没听说过像你这样的。”
疼痛慢慢退去，布鲁斯轻松起来，“难道是人们常说的混血优势？”
“你也不是第一个混血儿。”亚瑟的视线还停留在布鲁斯的腿上，“人鱼也不是离开水就不能活的，我听说曾经也有过一个人鱼伪装成人类常年在陆地上生活。但是他无法忍受行走的痛苦，只能对外宣称双腿残疾。”
“双腿残疾？”布鲁斯猛然想到，“我的……”
“布鲁斯少爷，库瑞先生。”阿尔弗雷德手里捧着一条毯子向他们走来，“我猜你们的实验结束了。”
这个场面就比较尴尬了，布鲁斯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衬衣的靠着一棵树，亚瑟蹲在一旁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他光裸的下半身。“阿尔弗雷德……”布鲁斯迅速抓起阿尔弗雷德手里的毯子裹住自己，“我下水的时候你看到了？”
“很惊人。”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看到，“我建议两位回去整理一下衣冠，晚餐时间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我没什么胃口。”布鲁斯有点抱歉的看着自己的管家，“而且亚瑟就要走了。”
“哦，我不着急走。”亚瑟完全感觉不到周围微妙的气氛，“我还从来没在富翁家吃过晚餐呢，要换晚礼服吗？”
“如果您需要的话。”阿尔弗雷德优雅的欠身，“请跟我来。”
“你的管家太酷了。”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对布鲁斯说，“不过他知道我穿什么尺寸吗？”
布鲁斯回敬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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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有什么必要，布鲁斯还是为晚餐换上了正装，他来到餐厅的时候亚瑟已经坐下，阿尔弗雷德还真的给他找了一身合体的礼服，看起来就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。
“其实我不太习惯这样穿。”亚瑟扯了扯领口，“不过偶尔一次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布鲁斯就坐之后阿尔弗雷德推出了餐车，“布鲁斯少爷，晚餐准备的是您最喜欢的芝士焗龙虾，加上法式烤扇贝，鳕鱼浓汤，餐后甜点是香蕉海鲜卷。”阿尔弗雷德把餐盘一个个放在他们面前，“请慢用。”
“呃……”阿尔弗雷德走后亚瑟茫然的看着面前一整桌海鲜大餐，“是你们有钱人总这么吃，还是你的管家不太喜欢我？”
布鲁斯扶着额头，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。
不过布鲁斯真的没什么胃口，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，倒是亚瑟来者不拒，干掉最后一个海鲜卷后亚瑟酒足饭饱的靠着椅背，“布鲁斯，你之前不是说要跟我解释一下么？”
“现在不了。”布鲁斯用勺子搅拌面前的鳕鱼浓汤，“我很累，你不回亚特兰蒂斯么？”
“收到你的呼叫之后我可是游了两个小时才到这的。”亚瑟脱掉礼服，解开衬衫上的纽扣，“我可不想再跑一趟。”
布鲁斯放下勺子，瑟西的事情其实和亚瑟并没有关系，不过他确实还有一件事没有搞清楚，“你之前说人鱼伪装成人类在陆地上生活，只能装成双腿残疾。这让我想到了，我的曾曾曾曾祖母就是一个不能行走的人。”
“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人鱼血脉来自哪里了。”
“也许你能帮我确认一下？”
“没问题，她还没死么？”
布鲁斯瞪了亚瑟一眼，“她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失踪了。”
“人鱼死后是没有骨骸的，他们会化成海洋里的泡沫。”看到布鲁斯又要翻白眼，亚瑟补充了一句，“怎么，童话又不都是骗人的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她也许是死了，因为没有尸骨所以我的曾曾曾曾祖父只能对外宣称失踪。”
“还有一种可能。”亚瑟低下头，“她抛下丈夫孩子回到大海里了。”
布鲁斯听出了亚瑟语气中的黯然，他忍不住握住亚瑟的手，“有些时候亲人不能总是陪伴在你身边。但那不代表他们不爱你。”
亚瑟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，弯下腰用力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，又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两下，“谢谢。”
布鲁斯不习惯这么热情的身体接触，他清咳了几声，“韦恩家历代继承人和他们的伴侣都留下了画像，我想带你去看看。”说完，布鲁斯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但是膝盖以下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失去平衡，差点栽倒在地。
亚瑟扶住布鲁斯的肩膀，“怎么了？”
布鲁斯痛的冷汗直流，“我的腿……”
“我就说你不能抵抗大海的召唤。”亚瑟捞着布鲁斯的腰把他抱了起来，“别说我没问，现在是该把你丢回水里呢还是放到轮椅上？”
双脚离地之后疼痛感减轻了不少，布鲁斯指了一个方向，“卧室。”
亚瑟把布鲁斯放到卧室的大床上，一沾上枕头布鲁斯就感到了睡意，他强打起精神，“亚瑟，接下来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。你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反正海里现在没事做。”亚瑟有些担心的看着布鲁斯，“你家挺大的，东西也很好吃。”
布鲁斯闭上眼睛，他没有精神再跟亚瑟争辩了。
确认布鲁斯睡着了之后亚瑟走出卧室，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，“库瑞先生，您今天是要留宿吗？”
“不太麻烦的话……”
“不麻烦。请跟我来。”
亚瑟跟着阿尔弗雷德穿过起居室一直走到了屋外，他费解的看着面前的河面，不明白阿尔弗雷德的意思。
“我知道您是水中的王者。之前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些您和少爷之间的对话，很高兴您对这里的水质表示满意。”阿尔弗雷德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，“祝您晚安。”阿尔弗雷德转身走回屋里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亚瑟挠了挠头，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脱下来的衬衣，“看来布鲁斯的管家确实不喜欢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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